“一个时辰也是早。”
“我一百年就化形,还比你少用两百年呢!”
“反正是我先成的人身,先开口叫的师父,谁叫你生得晚?”
“行了行了。”绥灵忍无可忍,这么幼稚的话她已经听了一百多年,只觉得再多听一句就要折损十年的修为。她用手轻轻点了点眼前人的额头:“谢逢殊,你是不是傻,他让你去你就去啊,他一肚子坏水你还不知道吗?”
这后的嘲溪也不乐意了,嘟囔道:“谁一肚子坏水啊,谢逢殊才一肚子坏水,说是一起捉鸟,自己躲树底下睡着了,叫都叫不醒……”
“你也闭嘴吧。”
绥灵平日性情温婉,唯有被两个小兔崽子逼急了才会隐约显出点脾气,见她这副样子,两人都不敢再出声。绥灵见状又叹了口气,伸手把谢逢殊脸上沾着的一点泥轻轻擦去了。
“去了一天,捉到什么了?”
谢逢殊乖乖由得师姐擦脸,一边含含糊糊地道:“什么也没捉到,嘲溪太笨啦,只掏到几枚鸟蛋。”
说着,他一掏衣袖,拿出来四个黑白花色的鸟蛋,鸟蛋仅仅和拇指差不多大小,他还得意扬扬地道:“一共四个,师父、师姐、嘲溪还有我一人一个。”
绥灵哭笑不得,轻拧了一把他的耳朵:“少给我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