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殊尴尬得恨不能一命归西,绛尘看着他,半晌之后终于开口,问的却是:“你喝酒了?”
谢逢殊仿佛做什么坏事被人抓住了,不自在地开口:“啊,喝了一点儿。”
实际上他眼角颈边皆是潮红,浑身都沾染了酒气,并不是喝了一点那么简单。绛尘看了他片刻,居然有些无奈地皱起眉。
他道:“进来吧。”
谢逢殊就这么一脸茫然地的被绛尘带进了房。
屋内拦着一扇绣满修竹的屏风,谢逢殊扫了一眼,屏风后放着浴桶。
他心虚地转过头,绛尘似乎想把他带到桌前,谢逢殊跟在对方后面走,没承成想一个踉跄,直接摔到了绛尘的床上。
绛尘察觉到动静,回身看过来。
……天地良心,谢逢殊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喝醉了头晕,他抬头看着绛尘,可怜兮兮地道:“我喝醉了。”
不能怪我。
绛尘只道:“坐好。”
谢逢殊便真的乖乖不动了。
绛尘推门而出,不知道去了哪里,谢逢殊坐在绛尘床上等了会儿,困意袭来,头一偏一摆,最后干脆歪在了绛尘床头。
醉眼蒙眬朦胧之中,谢逢殊看到绛尘回来了。
他端了一盆水放在床边,又浸湿了一块帕巾,随后站在床前停了一会儿,道:“谢逢殊,擦手。”
他声色低沉,本来该是诵经闻礼的,此刻说这句话却无端地的透出一点柔和来,一点也不突兀。
谢逢殊没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