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十分不善,像是目睹了羊入虎口,又像是抓到了孤男寡女半夜私会,私会的其中一位还是他家里人。
奇了,谢逢殊一挑眉,对着屋内做了个“请”的手势:“秉烛夜谈,长恣君不如一起?”
果不其然,嘲溪立刻就是一句“谁要和你夜谈”!语毕进屋,还将门重重一砸。
谢逢殊满脸无辜地和绛尘相视,最后还是跟在对方身后如愿以偿进了门。
绛尘这间房的布局与谢逢殊那一间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桌上多摆了一盏如玉的古灯。
是绛尘庙内那一盏,依旧是微红的、黄豆大的一点灯火,安静地燃烧着。
谢逢殊谈事总得找个铺垫,于是没话找话:“这灯不用添油?”
“不用。”
“不用换芯?”
“……不用。”
见谢逢殊想要伸手去摸灯,绛尘先一步道:“等等。”
他轻念了个诀,谢逢殊一愣,才知道对方应该是在灯上设了结界,不许别人触碰。
这么小心,这灯难道是什么佛门法器,人间至宝?
谢逢殊这么一想,又慎重地围着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一圈,还是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边的绛尘已经开口问:“你要说什么?”
谢逢殊回神,不再管那盏灯,看着眼前的和尚:“想问问那个叫琅烬的,是什么人?”
“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