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铺子也是风光过几年的,在镇上都很出名,只是后来他阿父生病之后,交给他来打理,上门的人就少了许多。

一听说是个哥儿,纷纷都表示不相信。

可他这性别也不是能突然改变的,只好靠着低价赚些微薄的银钱。

墨瑛盯着他多看了几眼,目光将铺子里的东西扫了个遍,柜台上还有些成品,诸如铁铲之类,边上的木牌挂着价。

低到惊人。

“还可以。”江淮生的曲指敲了敲,装模作样的看着。

这外形看起来倒是正宗,跟他说的毫无二致,可用料到底什么,他也看不出来。

他正想着怎样才能不显示自己的无知,还能知道这东西到底值多少,便看到他手边又多了一只手。

墨瑛仔细的看了看,朝着童言点了头,“不错,这东西多少钱?”

“二两一钱。”童言捏着自己的手指,报出了价。

这东西他做了几日,加上用的材料,算下来也就只赚几十文的样子,不过也不知道这位会不会砍价。

墨瑛皱了眉,他并非是觉得童言这价格高,而是觉得童言说的太低了,他记得自己身边侍卫用的剑一把都要四五两往上,材质跟这铁具的纯度差不多,二两着实是低了。

“我们不差钱,不用看在袁润的面子上给这么低,给你算三百文加工钱,你再给我报个价。”

江淮生听到二两的时候,便忍不住咂舌,没想到这铁还是个精贵的东西。

等墨瑛一开口,他又多看了袁润两眼,二两还算便宜?

童言红了脸,不敢去看袁润的眼。

袁润找上他的时候,便说按正常的价来,他也压根没有想过看在袁润的面子上给他们减掉一些,只是加工费本就收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