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背篓里捞出来一把,放在掌心看了看,“地菜?”
“袁阿伯说这是地菜,”墨瑛还是头一次见,他对这菜的味道有一丝期待,毕竟只生长在雨后,而且见了太阳就枯萎,一听就是娇贵的菜,吃着应该也不会差才是。
至于他旁边的那些菜,“袁圆给我的,因为之前的事情,怕我拦着你不让你教他们认药草。”
“那你让不让我教他们两个啊?”江淮生把手中黑褐色的几朵泡在水里,清洗着。
墨瑛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口吻平淡,“我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你当然不是,”江淮生笑着,盆子本就不大,他的手也放进去,更是没有多少空隙,他碰了碰墨瑛的手指,“问这一下,就是想让你知道,我都听你的。”
他这么说着,墨瑛嘴唇动了一下,轻声嗔了句,“都听我的才怪。”
江淮生本想反驳,话到嘴边没出来,反而是脸上多了一抹笑,避开了这话茬。
“这地菜我之前也见过,不过那是叫地皮菜,跟他们的叫法有些不同,不过长的都一样,吃起来很好吃的。”
“你先看会儿书,我出门一趟,看能不能买点肉。”江淮生带了些钱,又拎了几个鸡蛋。
他出门先是去了袁阿伯家里,留了几个鸡蛋,又打听着村子里那家杀了猪,或是去了镇上采买。
袁阿伯出门一趟,也不大清楚,倒是寡言的袁润开了口,“孟猎户他家正在卖。”
“是上午在山上猎的野猪,个头不大,孟猎户打算切条腿给他阿爹补身体,就没拿到镇上去。”
“我现在就去看看。”江淮生点着头,野猪肉价格虽然高了些,但味道也更好,不知道墨瑛有没有吃过这些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