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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灰头土脸, 谁也没说话。光禄府绣衣卫总院的整进院子中士气之低迷, 仿佛笼罩在一个大写狂草的“丧”字中。

索月萝有气无力地垂着头坐在议事厅门口的石阶上,哑声对傅攸宁道:“我瞧你脸色不大好, 待会儿咱们去同尉迟岚讲讲,明日你歇歇,不必过来了。”

“索大人你的脸色, 也并没有比我好太多。”傅攸宁讷讷的, 一时并不能良好适应这样友善的关照。

自打春猎后,索月萝对她的态度亲切许多, 她是明白的。毕竟在范阳一起并肩战斗过, 多少有些同袍之谊的意思在了。

可在众人忙得焦头烂额时, 自己忽然享受到额外关照可以脱队偷闲……总觉得不大好的样子。

索月萝抬眼轻轻瞪她:“明日赶紧上宝云庄给大夫瞧瞧, 也不知你那手腕骨折究竟是好没好了。不然若有什么爬高爬低、举重若轻的活, 我也不大好意思叫你做。”

兰台石室的存档史料实在浩瀚,几进院子里各间房内的书架都摆得满满当当, 许多年代久远的史料全被束之高阁, 之后少不得要爬高爬低的。

这两日她们可真是半点没偷闲, 动用近百号人,也尚未将里头的史料翻完。

傅攸宁知她是好意,只是故意这样讲, 免得让自己觉着尴尬, 便点点头道:“那后日换你歇着, 我来顶上。别到时我俩都倒了,且不知要拖到何时才找得到线索。”

眼下的局面已然不是她这颗不怎么聪明的脑袋能掌控的,她也该去面见齐广云了。

无论是邹敬案,还是她与梁锦棠的事,她觉得,齐广云聪明,也许能指一条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