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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又把自个儿关在容与楼上,吩咐不许打扰他,”鸣春眼含忧愁地望了一眼北院的方向,“连饭也不吃。”

傅攸宁笑道:“熊孩子不吃饭怎么办?饿他三五顿就好了。”

与鸣春一道用过晚饭,又闲话了半晌后,傅攸宁拎着小酒坛子上了宝云庄北院的容与楼,见齐广云正在一堆杂乱的医书中抓狂。

他听得脚步声,头也不抬地怒吼:“不说了谁也不许打扰我吗!”

“跟谁说话呢,这么凶?”傅攸宁站在楼梯口,举起手中的酒坛子晃晃。

“我饭都没吃你叫我喝酒?”齐广云将脚边那堆医书胡乱扫开,替她腾个位置,“你怎么提早来了?哎,不对,你当我这个大夫死的吗?还敢喝酒?”

“只是梅子酒,你若多喝些,我自然就少喝些咯。”

齐广云无奈到翻白眼,两人席地而坐。

“季兰缃到帝京了,”傅攸宁见他吃惊,也只能耸肩摊手,“大概是前儿夜里,塞了张字条在我院门底下,说的是燕家庄的事。”她今夜急着来,怕的是他不知季兰缃已到帝京。

齐广云举起酒坛子猛灌一口,像是生气:“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搭理她。她就没打你什么好主意!”

傅攸宁点点头,笑着又将酒坛子接过来。“眼下,掌史君子之争,就在你和她之间吧?”

“这些事你全不用管!师门之事你全不必沾手,就安心做你的傅总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