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笑道,“今日是大喜日子,何必晦气?”
容泽却望着我,“陛下,这侍官胆子颇大,公然污蔑臣妾。”大有不将我如何如何不罢休的决心在里头。
阿玉抖抖袍子,一手抱着白当十分亲昵,望着我的眸子不带感情,“那就拿铁钩穿了琵琶骨就是,别太见血,今日大婚不适宜剜骨头呀割肉那些。”
容泽眼里闪了闪光,却只得熄了火气默认他这句不见血。
两个牛高马大的谄媚兵将将我拖下去,途经白无常身边,我瞧着他眼中感情十分复杂,欲言又止。
却最终没有阻拦。
多久以来信奉的感情究竟是甚么呢?我被缚手压着跪在西海极殿外,甚至连刑室也没去,一个兵将拿着条银链,两头尖锐抛光,阴气森森看着我。大抵是没有铁钩,便拿了这么条链子来行刑么。
多少年前,阿玉曾同我说,越漂亮的物事越危险,现在看来,这话着实不假。
我独爱美人儿,还必须是西海龙尊玉枯舟这般颜面恰如天光耀眼,只因初见时他给我印象过深,还真让我从此如同落下个病根。我只爱顶顶漂亮的美人儿,除此之外,谁都瞧不上眼。他美丽得过分,原来我心中有潜在冒险意向。
只此一人,已然等同穿越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