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问盘腿坐在我面前,指着下巴道,“夜兮白,你整日琢磨个假脸皮子,难道不累么?”
他唤我夜兮白,证明他早就摸清我老底。
输阵不能输气势,我当即从后脑勺枕骨下头拔出两根血淋淋的银针,收进旁的穴位里,又揉揉许久未曾改换过的脸蛋子,朝他嘻嘻一笑,“你瞧,现下我俩长得可像是一对双生子?”
桑问不置可否,悠然散漫,“我俩应当算是一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种才对。”
“那我所料不差,你果真是迦叶?”
桑问洒然一笑,故作高深,食指并在唇边“嘘”了一声,“我说出来就无趣了,不如你猜。”
猜你姥姥啊猜!
不过我从容大度,不与这个没智慧的假秃驴计较,“和尚不是都六根清净,不近色相的么?亏你还是个修为高深的尊者,当初不会是靠爬那些个神仙后/庭爬上去的罢?”
我这番话说得歹毒,桑问却不以为忤,反而笑着摇了摇头,“如你所见,我委实是个实实在在的凡人。”
我嗤笑,“虽则我不务正业,你也别诓我,迦叶怎么可能是凡人。”
“我是迦叶,却也不是迦叶。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迦叶三千法相?”
“哦?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迦叶三千法相之一。”我心里咯噔一响,“那真的迦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