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语,他不语,两人如同在比谁能不说话更久。
终于我憋不住,“打一把双陆如何?”
桑问凝视我片刻,眼中似有笑意,缓声道,“白公子原来还会双陆?”
我点点头,他亦是笑声说“好”。
同楼熙打过的那副棋盘很快被小厮送上来,桑问谢绝所有窑姐儿招待,只安安心心入了状态,握着棋盒一子一子将我堵死,又一子一子越过我的线,浑然不觉我目光怪异。
他是高手,甚至比当年阿玉不相上下。
输掉第十二把之后,我甩手瘫倒在软榻上,一副再也不欲动弹懒散模样,实则耍赖不想再班门弄斧。
桑问见我这样,打趣道,“白公子这就不想打了么?唔,也是时候了。”
我正自诧异看他,不明白这句“是时候了”是个什么意思,便见摇光阁的门扉被人推开,外头灌入一阵香风来,伴着楼禽兽轻巧戏谑的声音,“哎呀呀,白二你一早来了怎么也不着人通知我。”
楼熙?好巧不巧。
结果他将将进来,见到桑问便当场愣住。
“你……怎么也在?”
桑问松松笑道,“我不是呆在府中无趣么,便借外出诊治机会来瞧瞧你每日来此处见的妙人。一看之下,果然是个妙人呢,白公子,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