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摇摇头,以示无事。
或许少年之间的情谊总是来得轻易却深重,不打不相识。
“我的床榻很暖,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罢,文白脸一直说我是最小的,现下也有个同我差不多般大了的仙童来应应场面了。”我朝他咧嘴一笑,“当时我挺疼的,你那匕首着实不大灵光。”
我不知日后的变数,我若知晓,从一开始便不会对任何人好上那么一分。
现下我那不大灵光的脑袋里,是今晚注定不会寂寞。
两个小童子并排躺在柔软的云被里,如同舞难给我带来的食盒里秀色可餐的粉嫩香糯的团子,只听冬寒满足的叹息一声,我看过去,他的眉眼里有渴慕又有寂寞,正拿着我方才递给他的半瓶口水仔细涂着脚踝上的伤口。
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怪我么?”
他笑,挪了过来,挨我近了一些“我自出生,便是鲛人一族辗转存活的希望,照他们的话,是贡品,是艳质无双。照我的话,是遭遇同族的背叛。得幸这龙尊长得格外俊美,我也不算太亏。”
我问他,“瞧你这么老成,你多大了?”
“一千岁整。”他眼中的落寞愈发深了。
“今日么?”我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