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形容女子。”
“那闭月羞花。”
“……”
铜镜里的他不再说话,凤眸中飘渺了起来,静静凝了目光,虽然仍旧是看着我的眼睛,却仿佛是透过铜镜里我的眼睛,看着另一虚无遥远的影子。
而我看着他。
他带我走出西海极殿时,同我说过,“选择很微妙,做一个选择,还必须考量能力与心力,否则你死在嘲风手里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一株兰草,有幸得了形体,又有这些话,我着实无所谓迷惘不迷惘。
我在阿玉怀里又左挪右挪了一会儿,终于到了他正式登位祭祀的时间,等出了他的寝殿时,还被他抱在怀里的我瞬间瞅到了几个刚才替阿玉打理着装的侍官,她们的脸上格外一致的隐而不发、痛心疾首,分明想望我而不敢望。
我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却是阿玉的细丝长袍上一片明显凌乱折痕,小草爷我登时一脑门冷汗欲滴,罪过啊罪过,方才不该挪来挪去……
阿玉却淡笑着扫过那些侍官,又拍了拍我的头,理了理今日舞难特地送与我的白绸软衫,和蔼又慈祥。
西海极殿是西海八极宫的先大殿,随后其余各殿各宫,就是龙族一脉的神尊及给其心腹手下安置的居所,譬如之后阿玉赐给我单独一座宫殿,取之夜央。舞难说那是阿玉千年之前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