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医药不断,她又没有社保医保,生活困苦可想而知。
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她去找了两个继子,想和他们商量了把这套房子卖出去,好给自己治病,病好后她可以去城郊的农村租房住,身子利索了也可以去大街上捡废品去卖贴补生活。
总好过现在这样,虽说有个栖身之所,却身子病歪歪连做口热饭吃都费劲。
哪知道继子的一番话却如兜头泼下的一碰冷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这房子是我爸的婚前财产,是我爸和我妈当初双职工的名额厂子给分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天宇拍着自己的脸恶狠狠地询问何青青:“脸呢?你的脸呢?在我们家一辈子没去上过一天班,没挣过一分钱!老李家好吃好喝养了你三十年!现在我爸走了你要卖他的婚前财产?这房子跟你有啥关系?你咋这么大脸?”
五脏六腑都凉透了的何青青在大街上转悠了半天无处可去,到了又回到了这个属于李志强婚前财产的房子里。
原身死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为了省下钱来买药,她没有缴每年960块的取暖费。
这个西北小城,冬天最低温度能达到零下三十七八度,零下二十多度是常态,没有暖气的屋子,说是滴水成冰毫不夸张。
房子老旧,物业早说要改换电表电路,每家每户收三千块的费用,何青青找了两个继子,谁也不愿给她出这笔钱,物业就掐断了她的供电。
漆黑的冬夜,穿着臃肿的何青青起夜时看不到路摔了一跤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记忆翻看到这里,这个身体的心脏抽抽着疼,这是何青青残留在身体里的悲痛情绪在作怪,王青青叹口气安慰她:我会帮你的,你放心,重来一次绝不会让你再这么惨。
“喂!”正当王青青按着胸口安慰原身时,十三岁的少年站在卧室门口冲她一抬下巴:“你发什么呆,赶紧把餐厅收拾了把我的白球鞋刷干净,我周一要穿,记得多放点鞋粉,刷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