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你为何这么猜忌他?”他问完,自己先难受了一下,这有什么好问的,自找不痛快。
左辰自认看不清行刑者的本质,曾经被他视为偶像,现在视为敌人的强大男人,无论是物理空间上的距离,还是实力和地位,都离他太遥远了。
但他这两天总是想起左丘晟的那句话:宇宙间没有绝对的对和错,有的只是立场和角度。
或许他认识了行刑者,了解了行刑者的立场和角度就会明白。但是他现在没有机会,将来也不会有机会认识站在帝国权力顶峰的元帅。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只有难以跨越的仇恨。
他揽住老婆柔韧的细腰,亲昵地揉了揉:“没什么,不说他了。”
凛冬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怕你死在朱雀星,才给我发……那些话?”
左辰心中一惊,手上挑逗的动作停了下来,伸手解开他护目镜的卡扣,捧起他的脸。
凛冬半垂着眸子,盯着他胸口的装饰带扣,银色的眸光闪了闪。
左辰虽然怕因为说谎惹老婆生气,但是他更怕凛冬知道这件事,不仅是他,所有的军人都害怕最爱的人知道,所以他们对留遗言这件事讳莫如深,从来闭口不谈。
“凛冬……”他收敛起全部的吊儿郎当和玩世不恭,在这件事上,他不能开玩笑,更不能说谎,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凛冬,我……”
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凛冬看着他痛苦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脸说:“下不为例。”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穿越了重重担忧、焦灼和挂念。
左辰五味陈杂,心里的柔软和爱意瞬间井喷,塞满了他整个胸膛,直让他喘不上气来,他就像是飘在高空,脚下是万丈深渊,但凛冬的爱化为云将他托起,让他远离粉身碎骨。
他将人抱得双脚离地,也不管凛冬的拒绝,直接抬头吻了上去。
嘴唇破皮的地方又被碾磨出了血,血的味道让他气血上涌,托起凛冬腰臀,抱着他走进房间。
“凛冬,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重复着这句被当做遗言、最简单也最永恒的情话,无比珍重地轻轻含咬着凛冬的嘴唇,“我爱你……”
凛冬被他褪了裤子,臀部和双腿一凉才清醒过来,红着脸推开他的手说:“不行,今天没时间。”
他还要回帝星,而且,退一万步讲,他专门净空了这片星域,是怕别人发现左辰,结果却在这做丨爱?
成何体统。
元帅大人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左辰闭着眼睛亲他:“我很快的……”
“……”
“不对,我不快!”事关男人自尊,必须解释清楚。
“……”凛冬推开他,忍着欲望坐起来提裤子:“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左辰不死心,又把他推倒,看着他绝美的银眸,笑眯眯地说:“你问吧,问完要给我点奖励。”
凛冬:“左辰,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我是你丈夫啊。”左辰莫名心里七上八下的,打了个哈哈说道,“你怎么了亲爱的?”
凛冬连连质问:“你的学校在哪儿?是教什么的?左辰,你不是老师,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左辰僵在原地:“我……”
凛冬打断他,盯着他的眼睛说:“不要骗我。”
左辰头脑里转得飞快,身下男人的目光好似一把锋利到透明的薄刃,直接从他的双眼之间插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