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严重的土著席地而坐,同伴帮他们疗伤,轻轻地哼唱起古老的歌谣。
一时间,还不知道自己命运的人们都跟着哼唱了起来。
左辰从另一扇小门进去后舱,卢舍也想跟着过去,去看看族人,但是被凛冬拦住了。
他见凛冬关闭了舱门,急道:“干什么?!让我过去!”
凛冬指了指族人脚踝上的电子脚镣解释道:“他们看到你会激动。”
激动的话心跳加快,电子脚镣就会放电。
族人们不认识左辰,以为他是武山军,厌恶地瞪着他,给他让出一条路。
左辰挤到远离驾驶室的一端,在那里站了两分钟。
他什么都没做,这群人就当他不存在,继续哼唱着歌,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困了的就头靠在一起相依而眠。
离左辰最近的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扶着自己受伤的父亲,愤怒地瞪着左辰。
左辰挑挑眉,他很欣赏少年的眼神,愤怒但是却隐忍。帕尼什军团不会教士兵隐忍,因为他们认为无论何时都不退缩才是一个合格帕尼什士兵该做的。
但战争或者纷争,归根结底不是为了满足杀戮的欲望,而是为了更好的结果。
活下来才是最好的结果。勇敢和隐忍从来都不冲突。
他见没什么人关注他了,在轻柔悠扬的哼鸣声中突然伸出手,食指拇指中的小铁片又稳又准地插进少年脚镣中,少年正要挣扎,脚踝倏然一松,电子脚镣掉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远处的人还在唱歌,歌声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少年愣了下,又看左辰像变魔术一样,将他父亲的脚镣也拆了下来。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来帮他们的。
“谢谢……谢谢!”少年口音浓重地说道。
左辰笑着,慢慢摇动了下手臂,示意他们继续唱歌。
他的笑容明朗,能带给人希望。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将所有人的脚镣都拆了下来。
凛冬打开舱门,卢舍跑出来和亲人们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驾驶舱里的士兵设定好了自动驾驶,没一会儿就喝得上了头。
“这帮傻逼还唱上歌了,以为是回家呢?哪有这么好的事?跑到太岁头上动土还能让他们活着回去?做梦去吧!”
“哈哈哈哈!这趟差事好啊,把他们送去西天,咱们就可以退伍了,将来拿着钱隐姓埋名,逍遥快活!”
几人碰杯庆祝,突然舱门咚咚咚地被人敲了几下。
“谁啊,这么烦人!”
“别理他们,待宰的畜生罢了。”
正要继续喝酒,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力度大了很多,也变得急促了很多。
“艹!”
“去看看怎么回事。”军衔是少尉的军官命令道。
离舱门最近的士兵打开了门,迎面一黑,鼻梁上挨了一拳头,他只觉得鼻腔酸酸的,眼睛一对,闷不作声地往后倒去。
“艹!弄死他们!”士兵们反应过来,把酒瓶搁下就要去摸枪。
左辰抓着舱门上方的框架,飞身踹倒了冲过来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