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把一些旧磁带带来了。

凯伦迟疑片刻,点头说:“……谢谢你,沈先生。”

沈翟只把手中的诗集扫过几眼,就合上,放回它本来的位置。然后他突然问:“海克娜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么?”

凯伦略微愣神片刻,随后在王室出身的良好修养令她回答:“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的收音机里就有舞曲。”

她挑出一盘磁带放进收音机里,缓缓转动。

那是一首悠扬的交谊舞曲。

在这片雪已融化的地面上,沈翟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胛骨之下,慢三起步,裙摆扬开。他们都是出席过无数舞会的人,进退间分外优雅。

凯伦却并没有往日的专心。又一个旋身,她垂眸看向沈翟的手腕——

几日前,那种和螳螂身上一样的拉扯伤痕不见了。尽管那看上去,不是那么快能愈合的伤。

但是在老式西装的袖口之下,她看到了别的痕迹。

那是可怕的烧伤,皮肤起伏不平。和普通的烧伤不同,皮肤完完全全皱了起来,纹路格外诡异,像是荆棘或是利爪,仿佛轻轻拨弄就能脱落,牵连下层层的血肉。

龙息的伤痕。

应当是阿卡萨摩留下的。

她微微愣神,耳边就听见男人的嗓音:“怎么了?”

“没事。”凯伦重新抬眼正视对方,“沈先生,我为我的分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