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沈朝幕肯定又要思考一番这举动妥不妥当,但今天哪里敢耽误,立马拉住龙拾雨的手。
比他的手略小一些,暖烘烘的,同样是男性分明的骨节。
但沈朝幕的手上,有之前无数次练习射击留下的薄薄枪茧,有几道浅伤疤,都是任务中留下的。其中最明显的一道横过左手手掌,曾经一把灼热的匕首贯穿了过去,血液飞溅时他未曾色变,与之相对的,对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龙拾雨摸到那些茧和伤痕,更难过了:“嘤。”qaq
沈朝幕又以为自己干了什么,小心问:“这又是什么了?”
“没事。”龙拾雨摇头,更加用力地拉着自己的公主。
两分钟后,他们坐上来作战船。
在翻滚的星辰下,船身利剑般破开浪涛,径直前往达摩克利斯之桥的方向。
……
凯伦在看诗集,脖子上还是戴着两条项链,一条海蓝一条珊瑚红,此时那条海蓝色的项链发出浅浅的光泽。
又翻了一页,她轻轻咳嗽了两声,脸上病态的白又重了一点。
奥古斯塔看了看她:“你没事吧?”
凯伦摇了摇头。
她的精神实际上很不好,指挥骸骨人鱼们很消耗精力,加上之前听那个沈翟的话去袭击了螳螂,就更是让人鱼们元气大伤。
这就让她,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偷袭防备越发严密的猎人。没有人因她的歌声而死,没有那一次次海难,就没有新的生命力量。
这才是她真实的状态。
她就要死了。
架在雪地上的锅还在咕嘟咕嘟烧着开水,茶包放在瓷白的杯中,未冲开就已散发出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