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感觉有点点微妙,但还是开口:“那个时候我刚进协会,那家伙刚好上任了……”
在几年之前,协会里上任了一个监查官。
那老头子是形式主义的走狗,竟然试图严格要求猎人们的纪律,试图培养这帮杀胚美好的品德,建立起协会在民间的光辉形象,原话是“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我们猎人非常不拘小节非常粗犷狂野,所以是时候改变一下了,告诉他们,我们实际上刚柔并济,懂得感恩”。
他当时要求,所有隶属本部的猎人每周都要交一份报告,一份名为“智者的一周”的报告。
报告的具体内容,是写出猎人们每一天做出的好人好事,然后每天都会在总会的大厅里、饲养龙鲸的房间旁边的全息屏幕上,轮流播放这些小故事。
于是他成了协会里的传奇。
“那段时间,”沈朝幕说,“其实他还是有点用处的。说句实话,自那以后协会的猎人再也没有那么团结过。我和白依依这辈子唯一一次意见统一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都觉得他是傻逼。”
龙拾雨顿时笑了起来,白气从嘴里飘散出来,眼睛弯弯的。
沈朝幕继续说:“我当时刚进协会的时候,因为背后有个沈家,自然有很多人关注我。”
“他们是很崇拜你吧。”龙拾雨说,手中塑料袋里有条鱼蹦跶了一下。
“不算是,当时他们大部分人都觉得我能直接来总会是靠家里。”
“噢。”龙拾雨说,“那他们也是大傻逼。”
沈朝幕笑了:“但你要是去问杨知明或者陆山怀他们,他们第一次知道我,都是因为那个监查官。”
“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