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医生的告诫和逐日递增的痛感,日复一日缠着绷带粉饰太平。赛罗尽管不怎么说话,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减少,alpha对他仍然是温和的,无声的陪伴让郁华一头栽了下去,他小心翼翼地汲取alpha的温柔,用来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乌托邦。
“你别下去了。”赛罗皱着眉,站在郁华桌前。
后颈的疼痛在今天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郁华伏在桌上,已经无法保持平静的表象。
马上就要上体育课,郁华虽然身体很差,但为了赛罗从来没缺过一节体育课。他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去够赛罗的手,小声地说。
“可是我想去。”
赛罗让他牵住了,看着郁华用一只手掌撑着桌面让自己站起来。
郁华在小幅度地摇晃,他太疼了,脆弱的脖颈里好似埋着一柄尖刀。
赛罗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终于抬起一只手:“别勉强。”
他的手压上了郁华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将人按回了座位上。郁华仰头看他,灰蓝色的眼睛雾气蒙蒙,好像很不愿意,也很不甘心。
“只是一节课。”赛罗说,语调放慢了,“没什么好上的,我下课就会回来。”
放缓的语速总会显得温和,郁华心中无时无刻不在膨胀的焦虑在他的声音里被抑制一些,他毫不犹豫地侧脸去贴赛罗的手,守家的小动物一样,很可怜地求。
“那你摸一摸我吧,摸摸我再去上课。”
世界上没有再比这更真心的话了:“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觉得很难过。”
此刻的郁华如此柔弱,他的眼神也软,声音也软,这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缠绕上站在他身前的赛罗,用尽全力地勾起alpha的恻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