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武宁将军手里的资料来回看了两遍,傅居言才真的敢相信,场上那位他颇有些忌惮的女子居然就是齐家那位逼得王齐两家都不得不退让的庶女。
而且,“你确定她和楚怀清有纠缠?”
“千真万确,吴压亲眼看见的。只是两人似乎起了争执,那齐温婉将楚公子手中的诗作掷进了塘中。”
武宁将军皱着眉,将已经被水浸透的纸张递上来,傅居言拿起看了看,交给葛正修,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莫离》”
这是傅居言原搬照抄的一首五言诗,虽然纸张上的自己已经失真,但大约是纸张质量绝佳,仔细去看,还是能认清其中的某些句子,更何况,两人都对这首诗异常熟悉。
只是楚怀清将傅居言的诗作送给齐温婉,到底是因为这首诗,还是因为诗名,两人几乎一瞬间想到了答案。
手掌大半家族兴衰的富家女和落魄士族子弟,两者的关系,可以是无数种。但有了这首诗,那就几乎可以断定,除了情一字,再无其他。
傅居言想了想,将纸张叠起放在不显眼处,匆匆走进房间,伏于案上书信一封,交给武宁将军,“大人,务必尽快将信交给府上。”
武宁将军被他的郑重感染,道:“属下领命。”
葛正修在一旁看完全过程,等武宁将军匆匆离去,这才道:“如今福王在京都广宣花茶,楚怀清谈艺能夺魁首,亦是凭了一幅茉莉茶花图,短短时日,花茶的名声传了这么远,大约齐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所以齐温婉出现在这里,而不是京都齐家,怕是和齐王两家出了嫌隙。”
“那个孩子。”
傅居言眼睛里露出笑意,“对,那个孩子是齐温婉的软肋,她当年千辛万苦逼着轻兴侯和齐家大夫人承认她姐姐亲骨肉的身份,如今恐怕没有想到,最安全的地方成了最危险的地方,那个孩子刚好成了齐王两家掣肘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