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正书何错?!分明是这哥儿胡搅蛮缠,平白污蔑!”季承安指着傅居言恨声道。
“你闭嘴!是非不辨,曲直不分,你们几个,回去都将《学赋》给我抄上十遍!”连坐处罚一下,季承安顿时遭到了同窗的白眼,他再不甘,也只能闭上了嘴。
安寻慎懒得再问,“葛正书身为学子,为人不正,叔嫂不睦,有挑拨诬陷之嫌,罚你三月面壁家中,此次乡试不得参加,若无悔改,重罚再下!”
葛正书听此,终于忍不住跌坐在地,一身清高不复。
安寻慎对上傅居言,“这位小哥儿,云岚一句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相信你也不想闹大此事,让家宅不宁吧?”
话都让这老狐狸说完了,傅居言还能说什么?
他确实没打算把事情闹大,毕竟分家契书摆在那,也只能证明杨巧容他们是被葛家赶出来的,至于他们住在王大石一家,却是事实。闹到衙门那里,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敢托大。而一旦官府衙门闹一场,谁都会知道鸿起学院出了个不是东西的东西,于学院名声绝对有影响,到时候学院对于他这个事件挑起人,那态度真是不好说了。
所以傅居言顺着台阶就下,反正葛正书的处罚也不算轻了,甚至学院也为他的行为付出了一点代价,毕竟,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不是?
“夫子处事公秉,我代家中大嫂和孩子谢谢您。若您不介意,来日还望能让小子上门亲谢。”
那边的杨巧容一时也缓了过来,拖着虚弱的身子,深深向安寻慎鞠了一躬,“民妇多谢夫子。”
平民百姓平时哪里有机会见到这些人物?见这夫子愿意为了她这么一个寡妇出头,杨巧容心中感激不已,拉着两个孩子,“快给夫子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