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要脸面,就只能让顾曳过关,只要顾曳过关,这一切都名正言顺,包括他们这些重伤的人——重伤吐血的林峰等人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是眼瞎了。
“怜惜?都四五十的人,挂在道院门下也有多年,四卦修为,得有多怜惜才败得如此之惨。”
这话是谁说的?赵光不会自打脸,也不会自打道院的脸。
可又有谁这么大胆!
是一个男人,脚上踩着木屐,衣服有些松松垮垮的,邋邋遢遢,那长发都懒得冠起,倒是长得很高,。
都说大唐士族分两派,一派风雅端庄,规矩严谨,一派放làng形骸,以狂放为称。
这个男人是士族,腰上悬挂的玉佩是有朝廷定制的,非贵族不可佩戴,官是官,贵族是贵族,再有钱不是官非贵族也不可以胡乱戴玉佩,所以一看玉佩就知道对方身份,
士族贵族嘛,大唐贵族里面的狂làng派咯。
还留着胡茬,怀里抱着一袋子零食,噶擦噶擦吃着,木屐哒哒落地清脆,踱步而出,也不知看了多久的热闹,此刻也笑眯眯的。
孟挽墨垂眸去看这个人,一看,却是笑了。
是他。
赵光本来颇有恼怒,看到人后顿时没脾气了,只吓得一哆嗦,忙从乌gui身上跳下来,落地后作揖:“见过疾风大人。”
疾风?是外号吧,竟不叫世族名讳,果然狂làng。
疾风是谁?顾曳正琢磨着这个刚冒出来的人是谁,暗道年纪不小归不小,倒是长得十分不错,型男啊,主要是身材好。
顾曳心里这般想的时候,人家美男子似有观感,竟是抬眸看来,眼底竟满是温柔:“不过我倒是很意外,淮南的降道上是有人多铁石心肠,竟对你这样美丽又魅力非凡的姑娘家狠下杀手,幸好输了。”
顾曳对上这人的双眸,嘴角扯了下,似黯然,似坚韧婉约:“无妨,野生糙长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群殴了,自己都不心疼,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