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晚顾淼还得赴约一场晚宴，他都想拉着邱总在酒店柔软宽敞的双人大床上彻夜长谈了。

……

顾淼在京城呆了三天。

除了出席动漫产业协会的年会，文化部门举行的座谈会，以及电影电视行业论坛，领取了大大小小十几份荣誉证书和奖杯外，他还跟汪司长见了一面。

老汪同志告诉他，经过多部门的商讨研究，之前顾淼极力推动的那件事终于有了眉目。

“分级不可能。”

“但适当给你们留出一些发挥空间，做一些比较有深度的动画，那还是可以的……”

老汪说话很委婉，大致意思就是说，正式文件应该不会下发，避免引起外界不必要的误解。

但没有正式文件，不代表某些题材、某些类型的动画就不可以做。

“我懂，我懂！”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乱子，正常情况下也不会被轻易禁播下架。

顾淼很兴奋。

虽然没有看到正式的文件批复，这让他稍微有些遗憾，但能从老汪这里得到一个支持的态度，已经足以令他满意了。

千万别小看这个态度。

动漫行业这帮人的诉求是什么？希望动画的审核标准能靠拢电视剧、电影，别总是拿“祖国的花朵”当挡箭牌。

这个诉求没有得到回应。

顾淼猜测，应该是某些领导觉得，动画还是未成年人观众比较多，所以不能轻易调整审核红线，免得祸害孩子。

但老汪的态度又说明，虽然没有调整标准，但官方其实并不反对，国内这些动画公司去探索发展做给成年人看的动画。

有这句话就够了。

以往不敢做，担心触碰红线，招惹来外界非议与争论的动画，现在可以做了。

比如说《地狱少女》！

作为顾淼很喜欢的一部原创恐怖致郁系动画，他其实老早就想拍出来了。

但现实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