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从今天起,我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夜凉如水,寝殿内没有点蜡烛。
林菀披了件披风,跪坐在窗前的毯子上,和他一起看向外面的月光和竹影。
“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柔和,“明日还要早起上朝,怎么还不睡。”
男人回过头来,笑了笑,
“阿稚睡了吗?”
“他啊,闹腾了一会儿,早就玩累了,这会儿睡的正熟呢。”
“再过三月,阿稚也满三周岁,得开蒙了。”
他偏过头,望向庭院里的斑驳月影,语气缓缓,“时日过的可真快,不知不觉,又是三年了。”
是了。
林菀想起来,这个日子,正是霍朝朝的忌日。
“他会过的好的。”
女人弯唇,
“说不定,人家早就嫌弃和你挤在一块儿,巴不得早点去投胎呢。”
霍星星就轻笑了一声,“也是。”
“对了,后日是曲表妹的回门的日子,你可有空?若是有事,我便自己带着阿稚回曲府。”
“回门?”
霍星星有些惊讶,“她成亲了吗?”
“成亲了,嫁给了今年科考的一位举子。我之前不是送了信去岭南的吗,你难不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