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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朝,是一个直言不讳做出如此评价的人。

但直觉告诉她,他说的话,一点儿也没错。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千里迢迢找我帮你医一个人?”

她望着他,声音很轻,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大夫,不是吗?”

“唔。”

他点点头,双手撑着后脑勺,懒散又随意,

“但是你是个女大夫。我需要你帮忙医治的病人,伤的是腿,哭着喊着,宁愿上吊自戕,也不愿被男大夫碰,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程知意听完,又沉默半刻,再次低下头,还是那句,

“我知道了。”

其实刚才那一大段话,霍星朝虽然是面向七渔,却是说给程知意听的。

七渔听得半懂不懂,只明白了一件事——星朝哥哥是在说她师父的坏话。

她爬起来,气呼呼地瞪着他,声音清脆,

“我们明明在说尘天门的事,你为什么要突然骂我师父!”

霍星朝瞟了她一眼,

“既然皇宫大内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地方,那尘天门犯了众怒,却依然屹立不倒,相反还受到官府的庇护,你说是什么缘故?”

七渔呆愣愣的,

“什么缘故?”

“我听说,尘天门的教主是当今圣上的侄子,诚王的嫡幼子,因为厌恶官场拘束,才远离朝廷,在江湖混迹。”

程知意翻阅着手上的书籍,语气平静,

“也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

男人看她,笑了笑,慢悠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