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起床,行李昨晚已经收拾完毕,他要赶今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去波士顿。
他将房卡插在门上,提着行李悄悄离开。
队里只有赖特知道他的去向,到时候也将由赖特向队友解释。
韦夏没惊扰到任何人,可能是他平时太随和了,酒店的工作人员竟然没对他留下深刻印象,他当面带着行李离开,都没人察觉出异常。
走出酒店,韦夏带了个口罩,叫的士去机场。
韦夏提前90分钟到机场,还空着肚子。
伊莲打来电话问他的行程,他如实相告。
“不用那么着急,我们都在。”伊莲说。
“我在圣安东尼奥也没事情可做了。”韦夏说,“而且”
“什么?”
“没什么。”
而且,在这里多待一秒,他的心里就多一分愧疚。
从小到大,和爷爷最亲近的孩子,是他。但在爷爷最后的岁月里,他们最多只用电话联络。
甚至在爷爷的最后几天里,他们没有说过话。
这种没有陪伴在身边,和爷爷走完最后一程的沉重痛感,让韦夏无法在圣城多留一秒。
可是到了机场,走过所有程序,他仍然需要等待60分钟才能起飞。
然后,要在空中度过五个小时的飞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