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有个家。”秦渊安静地回答,“你说过的,家里要有人帮着亮灯的。以前你在106里等我,以后换我等你。”
阮轻暮不说话了,忽然使劲加速,狼吞虎咽地往嘴里扒饭菜。
“慢点,别噎着。”秦渊看了他一眼。
“不行,养成习惯了。”阮轻暮含糊地说,“按照部队的那一套训了一个月,全都像兵蛋子一样,菜上来都靠抢的,晚一点肉都没了!”
秦渊又心疼又好笑:“不可以自己打饭菜吗?”
“回学校当然可以,军训时不行。”阮轻暮“呼哧呼哧”地扒饭,“还搞过几次开饭后没十分钟就吹集合号,那些细嚼慢咽的,碗里还剩一大半就被拎出去操练了,饿得嗷嗷叫。”
秦渊忍不住笑:“饿得嗷嗷叫的那个是你吧?”
阮轻暮平时吃饭就慢条斯理的,什么不爱吃的就慢腾腾地往外挑,遇上这种事,铁定第一个中招。
阮轻暮哑巴了,恼羞成怒:“少废话,吃饭啊!”
秦渊笑而不语,看着他狼吞虎咽,半晌又轻笑:“还训了些什么啊?”
说到这个,阮轻暮得意起来:”那可多了!早上6点就出早操了,整整一个小时的体能训练,接着吃早饭,要统一开始、统一放碗筷的,一个人违反纪律,全队跟着一起受罚——卧槽!”
秦渊冷不防又问:“你违反纪律了吧?”
阮轻暮差点没一口饭呛到嗓子眼,瞪着他半天:“你怎么就跟长了千里眼一样?”
秦渊叹了口气:“你这种散漫的性子,有的苦头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