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神色有点忐忑:“来不及和你商量,我刚刚路过商场,随手去给你妈买了套护肤品,给芸姐买了羊绒围巾,还给小桩买了套益智玩具。昨天太失礼了,空着手上门。你妈会不会觉得我为人有点问题?”
阮轻暮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接了点东西过去:“你这样才有问题。我一直在我妈面前塑造你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我妈以为你家境贫寒、自强不息来着。你这样搞,美强惨人设有点崩啊,优等生?”
秦渊笑了笑:“没崩吧,你男朋友本来就帅,也够强啊。”
惨也是真的。
两个人安静地并排走着,阮轻暮悄悄瞥了一下脸色渐渐沉静的秦源,小心翼翼地问:“昨晚还好吗?”
秦渊双眸低垂:“我爸和我说了一些当年的事。”
他顿了顿,眼睛中终究带了些红意:“我妈……和你爸一样,都是为了我们丢了命。”
阮轻暮猛抬头看着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秦渊扭头看着他那震惊又难过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会调适好的。”
伤口一直不敷药治疗,终归不是事。狠狠心揭开伤疤,痛是痛了些,但是重新上药包扎,或许能早一点愈合。
丽人盲人按摩院里,大门虚掩着,厨房里热油“滋啦啦”热闹地响着,其他的房门都关着。
阮轻暮飞快地看了一眼四周,随手把热豆浆和手里的东西放下,踮起脚尖,在秦渊侧脸上迅速地啄了一下,像是小鸡偷食,又软又轻:“不要难过,你就把这儿当家,你卖卖惨,我妈立马会对你很好的!”
秦渊身子微微一颤,手里的东西没拿稳,呼啦啦掉了一地。他的眼睛微亮,抬手捏住了阮轻暮的下巴:“……”
两人身边的侧门开了,小芸摸索着走了出来,侧耳冲着他们这边轻声问:“暮暮在那里吗?和谁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