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思年点点头:“对,也许说不定过一阵子就不配了。你想追厉原不是不行,但是得等我厌烦他、甩了他,你再捡破烂儿,懂?”
小侍应招架不住,气呼呼地跑了。
厉原从吧台后面掀帘子出来,笑嘻嘻过来坐下:“你干吗呢,又欺负人,瞧小艾那小脸,气得都白了。”
“呵呵。”龚思年冷笑一声,“白不是他自己涂的粉有三斤重?”
“别这么容易炸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是一小屁孩,爱听我唱歌。这种醋也吃,待会儿你老公我上台,那鲜花和手绢儿铺天盖地的,你不得直接醋死过去啊?”厉原笑。
龚思年放下手机,点点头:“真没气他,就是吓唬了一下。”
厉原抓起刀叉,开始切面前雪花纹理明显的牛排:“怎么吓的?”
龚思年拿起牛排刀,在骨瓷餐盘上敲了敲,发出几声清越的声响:“我跟他说,要是被我抓到我老公和人背着我鬼混,我不用手术刀,就用这把钝刀子——”
他优雅又细致地,把面前的牛排切成几等分,大小标准得宛如尺子量出来一样:“我也能把你和奸夫的小兄弟给切成八片,血管、神经和淋巴管一条条剥开,懂吗?”
“噗——”厉原看着盘子里切开的牛排断面,再看看那新鲜的血丝,直接把嘴里的一口红酒喷了出来。
现在才六七点,酒吧里还没什么客人,外面的天色更加昏暗。
眼看着,风就刮了起来,吹得街道两边树叶乱响,打在“异色”酒吧的雕花窗玻璃上。
几个服务生在做准备工作,正中央的表演台上,厉原的乐队哥们在调试音响,乱糟糟的,生动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