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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轻暮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伸手想去接自己的书包,秦渊却没松手:“乖乖做了一晚上题,奖励你空手走到寝室。”

阮轻暮啼笑皆非地瞪着他:“你在哄小孩子?”

秦渊一个人背着两个沉重的书包,神色轻松:“你和小桩有区别吗?比他还不省心呢。”

两人出了门,阮轻暮从后面忽然一把勒住了他脖子,整个人跳在了他背上,威胁地小声叫:“秦少侠,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收回对我不省心的评语。”

秦渊被他勒得微微后仰,也不说话,只微微侧头,亮亮的眼睛斜睨了他一眼。

阮轻暮吊在他脖子上,又被他这么谴责地一看,忽然又有点心虚。

太欺负人了吧,人家还背着两个大书包呢。

“你这个骗子,白天又装瘸干吗?”他讪讪地问。说起来,这人刚刚跑得像阵风一样,哪有半点腿脚不便的样子呢?

秦渊淡淡地说:“林桦的事搞定了,装瘸的功劳。”

白天在办公室里,林家母子就吓破了胆,一再地求饶,一再地保证绝不再找麻烦,接受学校的一切处分,并且愿意公开做检查,承认自己的错误,只求秦家别把事情闹大。

阮轻暮正想从秦渊背后跳下来,身前的少年却笑了笑:“别下来……我背得动你。”

阮轻暮一怔,果然没动。

高大挺拔的少年肩头背着两个书包,身上挂着一个人,就这么站着,不知道怎么,又说了一句:“你好轻啊。”

他的声音在前面,贴着胸膛传来,带着点奇妙的共振,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声音显得有点儿沉,也更显出点别样的磁性。

阮轻暮趴在他背上,静了下来。心里忽然又酸又软,又疼得要命。

很轻吗?哪有上辈子他附在这人背上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