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暮焦躁地站起身:“行了,我回楼上,这儿本来就不是我的寝室,再见,就当我今晚没来过!”
猛地拔腿,他撞开挡在面前的秦渊,就要冲出去,可是没跑几步,身后的人已经一个箭步追上来,狠狠抓住了他。
“你站住。”秦渊重重把他推到门板上,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敢走试试。”
阮轻暮恼火地转过身,拧着眉:“我为什么不敢!”
秦渊的喘息微微变重,盯着阮轻暮的眼神,有着和平时不同的神色。
外面的走廊里,学生们依旧在兴奋地聊着天,叽叽喳喳,唯有这间安静的寝室里,气氛异样。
忽然,寝室里的灯灭了。熄灯来得猝不及防。
一片黑暗里,秦渊慢慢靠近了阮轻暮,骨节分明的手放开了阮轻暮的肩膀,改成撑在他肩膀边的门上,依旧是圈禁的姿势。
门外是男生们渐渐消散的笑闹,身后窗户外是无边的溶溶月色。
那月色在秦渊的脸上覆了层秋日的霜,眼中像是有碎冰在寒潭中漂晃。
不知道是不是月色太清冷,这一刻,他英俊的脸上褪去了平日的少年气,多了一份模糊的、属于青年人才有的危险。
“阮轻暮……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的?”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把阮轻暮额前的一缕碎发绕到他耳后,低声问,“你凭什么会觉得你的事,和我无关?”
阮轻暮咬着牙,一言不发:“……”
上辈子的事,已经够刻骨铭心了,足够他现在杯弓蛇影、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