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涨红,手肘一抬,就往身后的秦渊小肚子上重重一捣。可是秦渊早防着他,小腹往后一缩,把这一下完美地避了过去。
可是肚子一缩,下盘就有点不稳。
阮轻暮脖子被扼,薄薄眼皮往下一瞥,已经看到了秦渊的脚。
他狠狠抬起脚,立刻踩在了秦渊的左脚上。这一下毫不客气,秦渊疼得一皱眉,稳稳的身体终于一歪。
只这一瞬,阮轻暮皓白手腕急抬,扣住他脉门,反手擒拿,脚下顺势一扫,两个人再度翻滚着倒地。
阮轻暮从上面压着秦渊,双腿死死卡住他的膝关节,手肘一模一样地压住了他的咽喉。
他冷笑着,眉毛一挑:“那你呢,你服不服?”
秦渊躺在地上,激烈地喘着气,眼睛迎着身上的男孩,不说话。
阮轻暮伏低了点,秦渊忽然用力一震肩膀,差点就从他手下脱困,阮轻暮赶紧用力薅住他肩头往下一按:“别动啊。”
拉扯中,秦渊的肩头衣领被扯下几寸,锁骨下的肌肤露了出来。
阮轻暮目光向下,忽然就看到了那处小小的红色。
他微微怔住,一滴晶莹汗水从眉梢滑过脸庞,流到下巴,落了下来,正落在那处红色胎记上。
秦渊颤了一下,像是被烫了似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处,呼吸忽然粗重了。
九月的树间,蝉鸣不如八月那么凄厉了,带着点有气无力,又带着点知道命运将至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