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暮大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无声地笑了笑。
秦渊这家伙,疯了才会信呢。
这可是个唯物主义的世界,当他不知道吗,秦少侠的政治课考试,从来都是高分。
“也就是随口一说,形状有点像嘛。”他闭上了明亮的眼睛,“睡吧。”
秦渊没再说话,不知由来的焦躁浮上心间。
实在问不下去。
要是对阮轻暮说,他老是做同一个梦、梦里总是有个和他一样的声音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阮轻暮该要笑死了吧?
可是那个梦,真的太真实了。
每次的起因都一样,可后续却慢慢地、一点点缓慢推进着,就好像吝啬的连续剧,每周只肯放出一集,结尾还都留下个钩子,叫他心里急躁又困惑。
而且,虽然声音一模一样,可是总看不清那个少年的脸。
……散发着枯草味道的山洞里,外面逐渐有山间的光线映照进来。
他身上的热度终于退去了点,晕乎乎地坐起来,碰了碰胸前,那处被毒蛇咬到的地方已经不麻痒了。
回想起昨晚那种被人吮吸蛇毒的触感,他怔忪在了当场。
……身边没有人,旁边的干草褥凌乱着,昨晚的那个少年已经走了。
就算是在梦境里,好像也能清晰感觉得,自己的心里有那么一丝难言的怅然。
好半晌,想要扶着山洞石壁站起来,眼前却忽然一暗。
有颀长清瘦的身影立在了山洞前,遮住了外面清晨的微弱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