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暮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嗤笑了一声。
这个人在奈河桥上喝下的孟婆汤,大概挺多啊。
什么都忘光了,忘光了前世,忘光了那段过往。
可却没忘记和过去一样,时刻看他都不顺眼,一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模样。
他在秦渊的腕骨上一按,扳开了他的手腕。
轻描淡写,却强硬。
“管好自己吧。别人怎么样——”他垂下眼,薄而白皙的眼皮上,浅浅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与你何干啊,秦大班长?”
……
整整一个下午,后排的两位新邻桌没有再说一句话。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了,生物老师还在争分夺秒拖堂,隔壁班的傅松华他们已经下课了,探头探脑地在走廊站着,往竞赛班的教室望。
靠,又是什么惊悚的状况?
最后一排,秦大佬身边睡觉的那位,又是谁啊??
正惊悚着,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一转头,正看见方离和他一样,呆呆地望着窗户里面。
“你来干吗?”傅松华瞪着他。
方离小声说:“等、等同学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