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低声说:“然后伤口又麻又痒,我就昏倒了。”
“再然后呢?”
秦渊答非所问:“严叔,你会反复做一模一样的梦吗?”
严叔点点头:“偶然会,但是细节也不会完全一样。正常了,压力大就是这样,你这是要高考了嘛。”
秦渊沉默着。
这个梦完全陌生,是在这个暑假才开始反复出现的。
他本来没当回事,也觉得是学业压力或者幼年心理创伤,直到今天听到那句叫他头皮发麻的话。
那声音轻软又清亮,带着好听的少年音色,笃定地在他耳边发问:“是毒蛇咬的吗?那儿?”
而在那个梦里,一模一样的声音带着惊讶:“啧啧,秦少侠也太不小心了,不知道这种地方虫豸毒物众多,要分外小心吗?我身上东西也全摔掉了,没点儿能救你的解药呀。”
梦境里什么也看不见,只隐约觉得胸前的伤处越来越麻,眼前越发模糊。鼻间是落叶的腐败气味,还有山中青草的清气。
好半天,那少年又道:“虽然我俩是死对头,可我这人心善,见不得你中毒这么受苦。要不然——”
他幽幽靠近,语气轻佻:“我干脆把你杀了吧。”
……
“严叔,能掉个头,回校门口一下吗?”秦渊忽然开口。
严叔一怔:“哦,好啊。有事吗?”
秦渊踌躇了一下,低声道:“有个同学……好像打不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