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全噎在喉咙里,也说不出口了,他磕磕巴巴地含糊了一阵,在李全的第二次催促下,转过身,跟着离开了。
宋惊鹊一离开,夜里便是熹帝于凤翎台设宴。
晏槐换了一身黑衣,他坐在临近熹帝的位置,对面便是四皇子宋屿行。
各色山珍海味铺满了玉案,眼前歌舞升平,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煜朝大部分疆土靠南,帝都也在四季如春的榭城,因此说话带着一股气音和软嫩的鼻腔,当然在男子身上这一点并不明显,而女子身上便得以体现,抚琴的歌女便是声音柔软妩媚,唱的调子也是唔哝软语,婉转流连,与这金柱上垂下的朱红纱帐一并勾连起来,将宴会的气氛平添了一丝缠绵。
然而,煜朝人早已是习惯于此,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熹帝更是喜好如此风格,只是从北方来的晏槐与这缓慢细腻的氛围并不搭配。
四周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好不热闹。然而晏槐只握着一支玉杯,杯里酒已经喝光,而菜却未动一口,他的目光也不在跳舞的美人身上,反倒是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忽地一道声音传来,“三王子这是对我们煜朝的宴餐不太满意?”
晏槐回过神,对面的宋屿行正静静地看着他。
宋屿行又道:“三王子是瞧不上我煜朝的美人么?”
这些舞女个个都容貌端庄,身姿柔美,柳腰盈盈一握,眼含春波,其中不乏对晏槐暗送秋波的,只是晏槐目光不在,对此无动于衷。
晏槐放下酒杯,道:“并未。”
这时,坐在上方的熹帝哈哈一笑,举着酒杯下了座,走到晏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