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伊久岛”的男人坐在简陋的高脚楼里,屋子里放满了瓶瓶罐罐,时不时会有缠绕在房梁上的青蛇垂下,吐出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
“不为什么,”他嘶哑的答道,“你可以去找别人。”
“我哥说他不会下场,”女孩的眉毛打了个死结,“我自己又不能下场打,其他人守擂,要是输了怎么办?”
“蛊王那是要让你知难而退。”男人盖住了手中的瓦罐,也挡住了罐里振翅的声响,“那中原男子并非良配。”
“我不管,”女孩听完不以为意,“我就是馋他身子。”
听着如此直白的话,男人顿了一下,冷下了脸,“白叶,女孩子家家不能这么说话。
他脸上本就有一道从左往右斜下的刀疤,破坏了原本尚算俊朗的长相,此刻沉下脸,更是有几分可怖。
然而这招对白叶没用,她从小看惯了这张脸,完全不吃这套,“我又不是那些磨磨叽叽的中原女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到这话,男人的表情有了几分裂痕,“白叶,我不是南疆人,按照规矩,我不能帮你守擂。”
“谁说你不是?”白叶一听就火了,“你可是我哥最器重的蛊师,打从你跟着你娘来我们寨子,你就是我们的人,谁敢说你是外人?!”
“他们就算说了又怎么样?”男人抬手揉了揉额角。
“说了我就一个个睡过去!”姑娘一挥手,端的是豪气万千,“睡到他们服为止!”
“……你哥到底为什么一直没打断你的腿?”
“……大概是于心不忍?”白叶讪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