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教主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少年又用手指敲了一下木桌,“他当年上山的时候,也是这般年纪,天不怕地不怕,后来我们七人……”
说到一半,他突然住了口,凝神看向了窗外。
男童刚得了趣,正是特别想知道后文的时候,此时一断可真是心肝肺俱痒,奈何也不敢大声追问,正急得抓耳挠腮之时,就听到了新房内的窗外传来了敲击声。
“咚、咚、咚。”
三下不多不少,放在此时,却格外突兀。
在漠北,谁敢在魔教教主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敲他的窗?
男童陡然紧张了起来,就见身旁的少年站起身来,几步上前打开了窗扉,用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语气说道:“师姐?”
那语气令他想起了哄他睡觉时的左护法,既对吵着要听睡前故事的他无可奈何,又有一种乐见其成的放任。
当然,以上出自以读书人自居的右护法之口。
一只白玉般的手搭上了窗框,紧接着,一道人影顺着洞开的窗口翻了进来,不是凌玥是谁?
“前厅已经喝开了,我找了个借口就溜了进来。”她对师弟衣冠整齐的模样是半点也不惊讶,“这魔教的戒备力度就跟河西大集似的。”
换言之,就是基本没有人在戒备。
“咕嘟。”看着新来的不速之客,正襟危坐的小教主咽了一口唾沫。
他这一出声,自然就引来了凌玥的注意,后者一见到这豆丁,顿时一愣,“……这是你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