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岳想起之前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知其不可而为之”。
人总是要做一些正确的事情,哪怕,无法成功。
发了半天呆,岳岳打起精神,开始翻看慕思和交给自己的文件。
翻开文件夹,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封信,落款是,慕朝。
“岳小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只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现在的形势对我们来说凶多吉少,而我自己的身体也每况愈下,思来想去,决定把思绪诉诸笔端,望你有朝一日可以看到……”
岳岳拿着那张薄薄的信纸,眉头紧皱。
而在另一边,在这座基地的地下,太阳光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崇光的手脚都直接用金属固定住,动弹不得。
闪着寒光的刀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但血液很快就凝固结痂,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到了原始的状态,于是,这样的过程便一次又一次重复,就像被鹫鹰啄食身体,忍受着无穷无尽痛苦的普罗米修斯。
汗珠从崇光额头上一滴又一滴沁出,他咬紧牙关,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颤抖连着声带一起,发出压抑的闷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是他自己的血的味道。
一个人走到他面前,强硬地掐着他的下巴,那个人有一双好看的蓝色的眼眸,即使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也能闪烁着动人的光。
“我还是很意外啊,崇光,你的嘴巴真严实,一点东西也没漏。”德斯波特的力气很大,崇光的下巴又开始渗出丝丝血迹,但他又突然松开了手,坐回了后方的座椅上,“岳听澜当初看人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啊,我都要羡慕她了。”
“不过,你现在这副苦样子,她一点也不知情。”德斯波特故意做出几分惋惜的语气,“你失踪的这两天,她都没有来找你,每天还是该干嘛干嘛按时来抽血,特别配合我的工作,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