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一贯如此。

但今天齐思远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追了两步上来，和洛禾并肩前进。

洛禾难得的显得有些丧。

他以前很傲，哪怕是睡意朦胧的懒洋洋的样子，也很傲。

但现在这股子负面情绪却像层陌生的壳子包裹住他。

这让齐思远很开心。

洛禾已经有这么在乎他了。

他用左手扯了扯洛禾的袖子，洛禾奇怪的看他一眼。

“是我拖累你了。”齐思远自我检讨，“我不会打架，还要你来保护我。”

“……是你保护了我。”洛禾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很不适应这种别扭的气氛，“我该跟你说声谢谢，但是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洛禾声音低沉，“你不是害怕我吗？跟我相处只是想寻求我的庇护，既然如此，在危险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出来？”

洛禾停下脚步，齐思远也跟着停下了。

他们面对面，站在路灯下，侧脸被灯光映得光暗分明，像静默却充满张力的画。

齐思远摘下了眼镜。

他上前一步，洛禾居然需要仰头看他。

洛禾再一次意识到，原来齐思远比他高，哪怕瘦瘦的，现在看起来也很危险，很有攻击性。

也意外的帅气。

但前提是他不开口。

“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看你受伤，是我不够厉害才保护不了你，”齐思远的声音哑的像快哭了，“你不用跟我道谢，我应该跟你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