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洗漱完毕出发时才五点半,他驱车前往白云山,打算在白云山上画初升的太阳。
洛禾太高估自己了。白云山多高啊,他这办了健身年卡摆着看的废材体力,爬到半山腰太阳出来了。
眼睁睁看着好几个大爷大妈一边向他投来“小伙子你不行”的眼神一边精神奕奕的往上爬,找了个平台席地而坐开始画画。
脑子里想的是太阳,心里挂念的却是昨晚那个突如其来的梦。
洛禾思绪一停,才发现自己用了大片的暖色,铺出了一名神采飞扬的痞帅少年。
校服从来不好好穿,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整天带着一群小弟到处晃荡,长的好看但对女生拒绝的那叫一个残酷,以及,是个学渣。
这是洛禾对于低年级校霸秦应的刻板印象。
但是,这也是一轮初升的太阳。
而他再也没办法像这样笑起来了。
洛禾惋惜的收起这幅画,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在目睹了秦应的死之后,他照常上下课,照常画画,偶尔发发微博,生活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但他偶尔也会难受,为这个鲜衣怒马个性张扬,最后却如此狼狈死在他面前的少年不甘。
洛禾没发现,他锁骨处的玉佩吊坠,本就所剩无几的剔透变得愈发暗淡混浊。
回去收拾收拾随便吃点,下午洛禾回了学校。
他现在在南大读大二,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寓,但平时还是住宿舍多——宿舍男生多阳气重,多少压得住他这八字奇轻又极阴的倒霉催招鬼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