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应从身后攀着洛禾的肩膀钻进伞下,伞大,两个人也遮得住。
秦应习惯了甚至身体喜欢这样的亲密接触,把自己的重心往洛禾身上一搭,还没消气,抿着唇,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湿透的,但也是热乎乎的,半湿的衬衣透出紧实肌肉线条,接触的那一块像是蔓延出高温来,烫得洛禾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说是共伞真的就只是共伞。
秦应没说话,今天他特别符合最近的阴雨天,有种难言的阴沉。
两人一路无话,在秦应家门口分开。
洛禾硬是不说话,秦应也憋着一股气,脸色越来越难看。
回家后,洛禾洗了个热水澡,扑到床上睡着了。
他做了个春梦。
啧。
果然湿身少年总会让人有所联想。
醒来后喘着热气,发现自己头脑异常昏沉,口干舌燥,摸到手机一看,才四点半。
找到体温计量了,三十九度,又是找退烧药感冒药,翻了十来分钟只从医药箱里翻出一堆过期一年多的药。
洛禾有点想呕,可能是没吃晚饭饿过头了,胃开始反抗。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穿着睡衣呆立了几分钟,找了件外套披上,换了鞋,去楼下二十四小时诊所买药。
“陈医生,我淋雨发烧了,来买退烧药。”
陈医生拄着下巴在长椅上打瞌睡。
洛禾收了伞,擦干净手上的雨水,拍了拍陈医生的肩膀,吓得陈医生啤酒肚都颤了两下。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你也感冒了。”
洛禾抬眸,秦应打着吊针,一双黑的出奇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洛禾装没看到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