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现在这种情况十分苦恼。

洛禾身体娇嫩但元气十足,从小到大就没生过几回病,偶尔感冒了甚至用不着吃药,被子里捂一宿次日泡个热水澡就好了。

盛长渊实在是缺乏照顾生病的脆弱的洛禾的经验。

他捏开洛禾牙关,又舀了药喂进去,一半咽了一半流出,衣襟给弄脏了。

最讨厌皮肤弄脏的盛长渊这下像是变了个人,一点都不嫌脏的把流出的药汁舔吻掉,吃了满嘴的苦涩,却比喝了蜜还甜。

这样下去一碗退热药能喝下去半碗就不错了,盛长渊叹了口气,亲了亲软绵绵滚烫烫的洛禾。

“咱们是夫妻,你生病了,为夫本就该这么照顾你。”

盛长渊喝下一口药,对着洛禾的唇一点点渡过去。

这下,倒是没有药汁溢出了。

一口一口喂洛禾喝完,又把人赶紧裹回被子里安放好,盛长渊看着洛禾安静苍白的眉眼入了神。

良久,他扯了扯唇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和一声叹息。

“快点好起来吧,我的小王爷。”

门外传来喧哗打斗声,阿剑破门而入,手上拎着阿茶,在他身后无数闪着寒光的箭支和利刃对准了他。

阿剑丝毫不惧,只将跳脚要骂人的阿茶拉在身前,用后背挡住了那一切危险,两人对上了正从殿内持剑而出的盛长渊。

一时间,三人都愣了。

阿茶最先回过神来,“影一,怎么是你在这里?!你怎么穿着北辰国的……”

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鹅,声音戛然而止。

阿剑警惕的看着盛长渊,他不确定现在的自己和盛长渊相比谁更厉害,但他能感觉到,盛长渊身上的血气更加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