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靳的身体犹如千重，纹丝不动，不仅不退，还更往前凑，宽大有力的手倏地捏住了顾青的手腕，膝盖支地，单跪着靠近。

“不是沐浴露的香味，是很浓烈的果香味。”苍靳耸了耸鼻子，低沉地道，“像梦灵果的香味，馨甜、馥郁，闻久了生津，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尝一口。”

梦灵果？

顾青知道梦灵果，那是一种拇指般大小的晶莹浆果，仿若珍珠，香气诱人，味道清甜，含有纯净的灵气，吃多了容易醉倒，陷入梦境沉睡一至两个月。

一般仙胎无福消受，唯有达到辟谷的入仙境界，方能尝试。

他心里清楚，自己身上不可能有梦灵果的香味，只有凡人气息。没了兽牙项链的掩饰，他的凡人气息便泄露了，但为什么会突然明显起来？甚至还有了味道？

“一定是沐浴露里掺了奇怪的果香味。”顾青咬定不认，一只手被苍靳紧紧握住，抽不回来，另一只手捏住链子，怕一松开兽牙便脱落了。

不知断掉的兽牙链有没有损坏，还能不能掩盖气味？

顾青心急如焚，无奈苍靳步步逼紧，将他半压制在地板上，神情迷离，仿佛沉醉在梦灵果的香气中，无法自拔。

“是吗？”苍靳贴在他的耳边畔，沙哑地问，“可是刚才你从房间里出来，身上的香味并不明显，直到我……勾到了项链……嗯？”

顾青往后仰去，手肘撞到地面，人几乎仰躺在地板上了，然而苍靳得寸进尺，顺势大幅度往下压，两人之间只隔着半臂的距离。

“苍靳……你不要太过份……”顾青靠单只手肘辛苦地支撑着，不想被逼得平躺下来，他闻不到自己的气味，倒是嗅到了苍靳身上那独特的幽重莲清香。

苍靳微微抬起头，凝视顾青，从他那双漂亮的瑞凤眼里捕捉到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