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澜眼神复杂,循着江梓苏的方向开口:“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
她话只说到一半,被江梓苏打断了:“你应该只需要服从庄律的命令就好。他想知道为什么,自然会问我。”
这一句,呛得梅澜脸色一僵。
她并没有立刻带杨茗离开,而是颇有些犹豫自己该怎么做。
她不想就这么离开,想趁机给庄律打个电话,问清楚他的指示。但她实在没有把握,庄律对江梓苏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即使,他在她身上留了那么多伤痕。
她担心,这个电话并不会让江梓苏难看,却会令自作主张来江梓苏这里要人的她惹庄律不开心。
正犹豫着,紧闭的大门处突然传来转动钥匙的声音。
屋里的人,除了江梓苏,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几乎是静若无声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庄律!
庄律站得笔直,面上没什么表情,一眼望见屋里,杨茗被两名黑衣保镖护着,而梅澜正与江梓苏相向而立。
他的目光,排除一切不相干的物件,稳稳地落在江梓苏身上,将她牢牢锁定。
医院里感应到的画面,以及萧一鸣向他展露的画面,似乎都还在脑海里,没有散去。
从她在电梯里如泣如诉地吐露心声,到后来独守空房时午夜梦回的呢喃碎语,再到掩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关怀与情思……
他自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却只是知道他的知道,从来没有用心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