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什么?”江梓苏立刻反问,后知后觉想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设想,这设想,惊得她指尖都泛着凉意:
“那案件中的女童,不会是我吧?”
梅焕赶紧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他话是否认的话,但语气里分明没有一丝否认的意思。
江梓苏坐在椅子上怔愣了许久,皱着眉头木木道:“如果真是我,他看到我的时候,表现也太淡定了吧?”
梅焕眉目放低,轻吹着杯中滚烫的茶水,漫不经心道:“心性不错,可造之才。可惜了。”
“他心性不错?还那么恶劣的态度对待客人?”
梅焕轻抿了口茶,解释:“只是一种经商手段罢了。他为人不善长小摊贩的那种油嘴滑舌,大费口舌地和人讨价还价是绝对做不来的,在那么多的小摊贩里边,绝对存活不下去,只有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
“你不就是好奇买了他的货吗?这世上,永远不缺好奇心比钱多的人,同样也不缺觉得便宜没好货价格越高越有价值的人。”
江梓苏点头:“难怪他卖那么贵。”
“他销量不高,但一件赚别人几件的钱,倒也勉强维持生计。心性,人品,智慧,一样不缺,如果没有当年的事,如今应该有不小的成就了。”
梅焕的声音有些感慨,江梓苏心里更加感慨。
曾经的天之骄子,在最灿烂辉煌的时刻,因为一场牢狱之灾,人生全部毁了。如今四五十岁,怕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一生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