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骏之后出去的是温衡,温衡回头看了看握着讨饭棍的云清,他对着云清微微一笑,然后转头便离开了。云清一步上前,被云白摁住了:“别冲动!”

温衡之后冲进去的是邵宁和姬无双以及灵犀和玄策,再接下来是沈柔和楚越,然后是太史谏之和玄冥,再接下来是申屠渐和葛纯风……苍穹舟甲板上的数十人像是流行一般义无反顾的冲到了第一界去了。

直到最后景檀对白泽说道:“劳烦白泽大人守护,我去了。”白泽面色有些发白,他笑道:“去吧,我已经摸清了阵法。”景檀对着白泽点点头,她牵着胡斐斐的手纵身一跃就飞向了第一界。

当景檀他们进去之后,裂缝就又慢慢合上了,白泽喘着气坐在了甲板上:“比想象的要困难,希望他们都能一帆风顺吧。”

——我是敷衍的分割线——

“叮铃铃——懒虫起床懒虫起床——”房中响起了刺耳的闹铃声,温衡眯着眼睛从被窝里面钻出来,床头柜上的小鸭子闹铃正在拼了命的叫着。现在是清晨六点整,温衡每日都会在这个点起床去上班。他从被窝中伸出胳膊残忍的摁掉了小鸭子脑袋上的开关,小鸭子机械的问候着:“早上好!”

他掀开被子脚在地上胡乱的晃了两下就找到了昨夜被他丢得乱七八糟的拖鞋,他挠挠头发站起来拉开了床头柜旁边的窗帘。熹微的晨光从不太干净的窗户射入,温衡打了个哈欠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窗户不能开得太大,听说开大了会有租客想不通从窗户上跳下去。虽然他住的楼层是三层,但是窗户下面就是贴墙的围栏,围栏上有钢铁尖刺,跳下去落到尖刺上非死即伤。

一阵阵煤烟的气息从窗户中涌入,温衡转过了身从床对面的简易的办公桌上拿起了他的茶缸牙膏牙刷,他需要抢在其他租户起床之前去洗漱。

这是一间只有八平米的房间,原来是小客厅,现在隔出来做了房间。即便是这样的房间,一个月的租金也要八百。隔壁的小夫妻租的房子只要六百,可是他们的房子里面没有窗户。温衡觉得还是要有个窗户的,哪怕是对着北边的窗户也挺好的啊,至少能看到后面的铁栅栏哪。

温衡细心的挤着牙膏的尾部,牙膏快没了,他要去买牙膏了。他刷着牙刷的满口都是泡沫,脑子里面却想着昨晚的梦。梦中他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他晃晃脑袋将梦从脑子里面摇出去,然后盘算着今天早餐吃什么。他速度很快,几分钟之后就洗漱完毕了。他对着粘着牙膏沫的镜子呲牙,嗯,今天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

洗漱完毕之后他回到了他的房中,他看了看天空,今天天气不太好,还是关着窗户吧,万一下雨房子里面又要打湿了。他套上了工作服,工作服后面写着四个字——四海物流。

他细心的锁好了房门,还拉扯了一下房门确认自己关好了门。然后他将钥匙放进了裤兜中,裤兜里面有一个二手手机,他前两天刚花了三百大洋买来的。这年头活着不容易,靠他五千五还不交社保的工资想要在大城市活下来真的太难了。

他租的房子在老小区中,走过狭窄昏暗的楼梯,就能看到过道口正在烧煤炉的一个老妇人。温衡对着老妇人笑了笑:“阿姨早上好。”老妇人露出了笑容:“小温呀,上班啦?”温衡笑道:“是啊。”这个老妇人是温衡在整个小区认识的一只手能数过来的人中的一人,若不是有一天温衡看她提东西上楼很辛苦帮了她一把,可能到现在温衡和她也说不上话。

出了楼梯包右拐就是主干道,沿着主干道走上两百多米就能走到小区的侧门,侧门外有一条小巷子,小巷子中有卖早饭的小摊贩。温衡走到一家卖千层饼的店前:“十块钱的千层饼分两个袋子装,一份不要刷酱。一份多刷点酱。”他喜欢饼脆脆的咸鲜的口感,刷了酱之后会有辣味,他不太喜欢吃辣。

店主早已熟悉了温衡,他切了十块钱的饼后还多给了温衡一片饼:“当心烫,刚出炉的。”温衡笑着掏出手机扫码,现在有手机方便多了,以前都是用钱包,他的钱包被摸走过好几次。温衡接过了饼:“谢了啊。”

早餐要吃好,五块钱的饼又美味分量又足,温衡沿着小巷子向着外面的街道走去。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后面传来了呼唤声:“老温,上来我带你。”温衡回头一看就笑了:“老邵?来的正好,给你带早饭了。”

温衡身后有个俊秀的青年正带着头盔骑在一辆小毛驴上,青年名为邵宁,是温衡的死党。邵宁住在一条街外的新小区中,也是租的房子,他和人合住。原本邵宁想要和温衡住在一起的,可是在温衡的小区里面找了一圈硬是没找到合适的,于是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