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言的肋骨发出了断裂的声音,古树剧烈的晃动了起来,落了一地的叶子。谢谨言颤巍巍的吐出一口血,他怀里沉甸甸热乎乎,他低头一看,只见面盆大小的鸡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啊啊啊啊——灵玉师兄,我好怕!!呜呜呜,灵玉师兄,你飞升之后怎么气息都变了啊?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你就是我灵玉师兄!!呜呜呜,我好想你!!”
温衡长着双臂:“……孽徒!”浪费他的感情,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太史谏之傻眼了:“你徒弟?是只鸡?”温衡不想说话,做师尊的尊严被弟子拉下来踩在地上几百次了,他准备三息之内不理云清,好了,三息到了。
徐泰更傻眼了:“什么……情况?”他一直以为云清不会说话,觉得它是一只乖巧可爱的灵兽,怕它飞走了,他还在它的脚上系上了铁链。结果现在开始说话了?能说话的那就不是灵兽也不是妖兽啊,那是妖修啊!若是妖修的话……就是大妖怪的崽子啊!
温衡对着徐泰拱拱手:“徐道友,之前跟你讨的,便是我的小弟子云清。”徐泰眼神复杂的看着古树树干上在谢谨言怀里撒娇的云清:“他……原来有名字的吗?”
有,不但有名字,还有脾气,还有喜欢和厌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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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言颤巍巍的抬起了手揉了一把云清,哦,好软,好舒服。他觉得肋骨的疼痛也不算什么了,他温柔的摸摸云清的身体:“乖,不哭了。”这应该还是个孩子吧,和灵玉的关系最好的温衡的弟子,他听灵玉说过好多次了。
云清哭成了泪鸡:“灵玉师兄,我好怕,我好想你们啊。我本来好好的在下界和云白在一起,有个人把我逮住了,然后把我掳到了一个地方,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我,我还没来得及和云白还有欢欢他们说,就被掳走了。云白看不到我会着急的啊!
我在半路上砍死了掳走我的那个人,然后,然后……我看到师尊被人捅了,我本来以为我在做梦,可是好像又不是梦。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被带到了上界。我每天都好怕,我好想你们,也好想云白。
师尊,呜呜呜……”云清在谢谨言怀里语无伦次哭成了泪鸡,谢谨言忍着痛抱住了他:“不哭了啊,没事了。”
温衡哼了一声:“孽徒,心里果然只有你灵玉师兄,你一点都不爱我。”云清梗了一下,他抽了一下鼻子:“我爱你啊师尊。”
温衡道:“你方才根本没叫我,就飞到了别人的怀里。”云清一本正经的缩着脖子:“我叫了啊。”
温衡道:“你分明是叫了啾啾,然后嗷的一声就叫你灵玉师兄去了。师尊我听得清清楚楚。”云清道:“我那声啾啾就是叫的师尊呀,师尊我最爱你了。我爱你哟~”然后对着温衡的方向啾啾了两声,温衡顿时绷不住了,他将云清抱起来揉了两下:“乖,师尊也爱你。”
谢谨言艰难的吞下一粒丹药:“小家伙力量好大,一时不查竟然被撞成了内伤。”太史谏之伸手摸了摸云清的脑袋,他一看到云清这样就忍不住想揉。
云清抬头看了看有着金灿灿长发的太史谏之,眼中都是好奇。温衡介绍道:“这是师尊的朋友,是你太史师伯。”云清伸着脖子蹭了蹭太史谏之的手心:“太史伯伯好~”
这一声伯伯直接击中了太史谏之的心脏,啊,太可爱了!太史谏之犹如看到了族中最可爱的后辈一般,他笑开了花:“哎,小乖乖,你是叫云清吗?”云清卖萌:“对呀,太史伯伯好。太史伯伯你长的好高,又高又帅!”
温衡一直知道云清很会拍马屁,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攻略太史谏之。太史谏之抱着云清上下其手揉来揉去:“哎呀,云清清你嘴巴好甜啊,怎么这么可爱呢?”
温衡搀扶起谢谨言:“没事吧谨言?”谢谨言摇摇头:“没事,你的徒儿不简单。”
徐泰哀怨的站在树下:“温道友,你这玩笑开大了啊。”他满心欢喜等着长大的小啾竟然是温衡的弟子?这也就算了,温衡身后的护卫竟然是他尊敬的太史谏之大人?他差点没认出来,要不是温衡对云清介绍,他还没能把这个披头散发的美男子和中正威严的太史谏之联系在一起。
温衡对着徐泰行了个大礼:“此时事出有因,还请徐道友耐心听我说。”
古树下有个石桌,正好能坐四人。方才的大蛇被云清一顿揍,见云清不理它之后赶紧就跑走了。云清乐坏了,他在古木下支起了小炉子,上面放着砂锅,不知道在煮什么,煮的香喷喷的。
徐泰幽怨不已:“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温衡赔不是:“对不起,事出有因。”徐泰叹了一声:“我就说小啾和其他的灵兽不一样。其他的灵兽再通人性也总有兽性在其中,小啾它就像个人一样。我也试探过他会不会说话,他从来都不对我说。看来是我没有得到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