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钰哥儿爹爹入狱之后,他家钰哥儿便一下子成熟许多,连他这个做阿姆的都猜不透自家小哥儿的心思;如今钰儿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可自家小哥儿却没有任何成婚的念头,他还为此头疼了好一阵子,所以当钰哥儿说有喜欢的人时,他内心的欢喜要比忧虑要多的多。

哪个做阿姆的不盼着自家孩子安康一世?族中遭次变故实乃无妄之灾,他与钰哥儿苟活于此已是不幸中的万幸,现下哪还敢奢望什么荣华富贵,只盼着一生顺遂无忧便足矣。

璋钰收拾好房间,让齐邵进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璋阿姆笑着看着两人进屋,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端着杯茶,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齐邵其实知道璋钰家的条件不怎么好,他都已经做好了睡石板的准备,毕竟他现在可是比璋钰更穷,穷的只剩一个人了。

可等他进屋,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空荡荡的土室,而是一间放在现代都能称得上雅致的小竹屋!

竹屋内除去一张大竹床外还有不少家具,譬如工艺巧妙的衣橱、书案,其中最醒目的便是横在竹屋内的那扇屏风。

屏风不是玉质的,同样也是竹子所制,上面画着一副山河图,山脉在云间半隐半现,河流湖泊倒映出苍穹的影子。

齐邵眼睛睁的很大,他看了眼身旁尚且不及他肩膀高的璋钰,“这些都是你做的?”

璋钰心里还有些气齐邵盯着春哥儿和柳哥儿看这事,所以脸上还有些紧绷,语气也有些硬邦邦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