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不知道湛云霄是怎么跟秦氏说的,反正他回来的时候秦氏已经回主院去了,而他们两等会在这边吃了晚饭之后就能回国公府了。
秦氏当然不会因为儿子的话就甩手不管了,她干脆说的那两个嬷嬷傍晚也跟着他们回了国公府。
回去的路上,湛云霄也不骑马了,跟着云初坐在马车了,时不时就要提醒赶车的林严,让他把马车赶慢一些,不能把云初颠着了。
林严作为湛云霄的心腹,云初怀孕的事情也没有忙着他,所以从湛府到国公府的这一路上,他真是绷紧了神经。
他紧紧地瞪着前面的路,深怕路上会有石子或者水坑,自己要是避让不及的话,会把女主人颠出个什么好歹,那到时候真是赔上他这条贱命都不够。
之前不知道还没什么,这会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云初觉得自己的嗅觉一下子敏感了不知道多少倍。
今天在湛府,她就什么食物都没有吃下,晚上她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才捏着鼻子吃了两勺白粥。
就说这会,傍晚大道旁边的酒楼和食肆这个时间真是生意正好的时候,各种食物的香气被晚风吹散在空气里,哪怕云初坐在马车上,还是有各种味道透过马车帘子的缝隙钻到她的鼻翼间,引起她一阵又一阵的干呕。
这可把湛云霄急坏了,觉得让她这么吐下去可不行,这一天她本来就没吃下什么东西,这会吐出来的都是苦胆水了。
他让林严把马车赶到药铺,买了几幅改善害喜症状的药包。
虽然大夫说了这药没多大的效果,妇人害喜是正常情况,一般来说熬过这个时期就好了,药物什么总归是治不了本的。